北京皮肤科中医医院 http://m.39.net/pf/a_4780753.html注:本文摘自陈思诚将*回忆录
陈思诚八路*前方总部司令部机要科科长,离休前任北京*区直*部副主任。
我是年1月份,随区*委到的关方总司令部,总司令部在王家峪,王家峪这个地方属于辽县管,辽县现在叫左权县,就是左参谋长去世以后呀,把辽县改成了左权县。我去的时候正过春节,很热闹,工作人员和老百姓一块庆祝春节,踩高跷的,扭秧歌的,当时我到的机要科。为什么到的机要科呢,因为当时机要科的一些同志的文化程度比较低,机要科长发现我有一点文化就把我调了过去。我在区委的时候,区委书记昌安子文,安子文这个同志非常好,一调他的时候就带着我就去了,带我到了麻田镇,那时候,机要科的科长叫王友凤,副科长是段连绍。我是1月份去的,到5月份,朱总司令回到延安,王科长随年朱总司令到延安,段科长当地正科长,那时候有一个叫杨志斌(音)的同志是副科长。我一开始在那儿抄报,电报译出来后,改一改,那时候一些同志文化程度比较低,经常有错字,有错字改好了后,我抄好了,送给首长去。司令部的首长是朱总司令、彭副总司令、左权副参谋长,可是在前线老叫他参谋长,总参谋长在延安,所以他在这叫副参谋长,就这么几个人。
朱总司令部那时候大概有50多岁吧,可民很有长者风范,经常和老百姓坐一块,很和蔼。彭副总司令比较严肃,好多人都骂他。左参谋长非常活跃,个子不高但是打篮球、排球,什么的,都参加。朱总司令也打球,可是大家都觉得他老了,打篮球的时候光站在对方的篮前,别人递给他,他再投,打排球的时候,他光站在中间,那时候打排球的时候一边九个人,三排,一排三个人,他站在中间不怎么跑动。
左参谋长非常活跃,那时候总部就开始非常注重活动,那时候每到一个地方,都要在老百姓的打谷场里,打会儿篮球、排球什么的,有时候还跳高,当然都是非常简单。
我在那主要做机要工作,开始的时候,机要工作有纪律、纪律非常严格。你们可能都没有听说过,二人同行行制,要出门,不能单个出去,三人同行制;二人见烧制,就是有的电报不用了,烧了,但是一个人不能烧。这是两条制度,就怕丢东西,就怕失密,机要工作要是失了密,可了不得,所以纪律非常严格,所以我在那做工作养成了个习惯,有些东西根本不记,养成了这么个习惯,所以有什么情况,当时知道,过后不考虑它,所以一些大的战斗什么的我知道。
那时候首长和群众的关系是非常密切的。左权参谋长牺牲以后,罗瑞卿到那去当主任,滕代远当参谋长,原来的后勤部长杨立三,当副参谋长,罗瑞卿个子很高。在延安的时候,毛主席讲过一句话,天塌下来由罗瑞卿顶着。这就说明他个子很高,我想那会,也大概在一米九以上,究竟多高不知道。他很活跃,很爱活动,在麻田佳的时候,他在下麻田,*治部在上麻田佳,司令部在上麻田,上麻田作战科前边有一个场子,那场子里有排球场、双杠等。在打篮球的时候,我是在前边中间的那个位置,现在叫二传手,那时候哪知道什么叫二传手呀。罗瑞卿是一直站在我左边,等传球的时候,他就说,小*再来一个。叫我小*,我那时候小呀,我往上托,他往下扣,他个子高呀,那时候谁也没他那么高,谁也接不住,他高兴得不得了。爬双杠,我那时候身体也好,在双杠上也可以走,他来回悠,我说,呀哟哟哟,我怕双杠坏了,掉下他来。他个子高呀,怕架不住他胳膊,就这么一个故事。
一二九师的文工团,到麻田演节目,演节目的时候,首长们都搬着个小凳子坐在下面看,他也在下边看,我在这边上看,演员团长讲,解放后到了北京怎么办,到了北京,我到北京,我到图书馆当馆长。然后说,罗主任,我先挂个号。罗主任说,行了,逗的大家伙哈哈笑。那时候一开始看不到书,要是到图书馆多么安静的环境呀,多好呀,就是很渴望这个工作,他想挂个号;罗主任批准了,可是真到了北京让他搞文艺工作,谁让他到那里去呀!那个要求我估计也没有达到,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。
还讲罗瑞卿的事吧,发这个电报里面是给吕正操发的,上边有:“喜欢论章之喜”,我一看看不懂,这咋回事呀,我就去问罗瑞卿去了,我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呀,论?论?嘛,这是四川话,生男孩叫“论章”,生女孩叫“论娃”,吕正操的爱人,那边情况紧张到这边来了,生了个男孩,不就是“论章”嘛?我说,这我就知道怎么回事了,给你讲的清清楚楚的,当然那时候也不知道,为什么叫论章,论娃,后来我查字典,字典里并没有男尊女卑的意思。
彭总这有一句话,彭总经常到我们那去,看我们下棋,他听说有些人不安心工作,他就讲一个比方,他说:“做*的工作嘛,要服从*的安排,比如现在*组织要我到上海拉洋车去,我就应该认为那个拉洋车比我现在的工作还重要,不然的话为什么要让我到那去,这是*组织分配的工作,就应该老老实实的,踏踏实实的把工作做好。”这句话对我的影响很大,所以“这句话对我的影响很大,所以后来不管做什么工作,分配什么工作,我做什么工作,能上,能下,我这个人一生上下发几次。”上去我没意见,下去我也没意见,彭老总这句话对我印象非常深,说这些是感到和这些首长接触受到了教育。
日本刚一投降的时候,我们在晋冀鲁豫*区。行*的时候,首长在前边,下边是作战科,再下边是我们机要科,再下边一个电台,通讯科的一个电台,然后再排路线。有情况,作战科把情况告机要科,机要科一接到后,马上译,译出来后,送到电台让电台发出去。冀鲁豫这区司令员是刘伯承,*委是邓小平,参谋长是李达,行*中,不断休息,刘司令员嘛,原来的师长,就给大家说故事,这个“林森、陈诚两个反动派掌握着我的机要命脉!”大家不明白,李达解释:“他把机要室的主任林桂森,副主任陈思诚的‘桂’和‘思’去掉,变成‘林森’——国民*主席,‘陈诚’——国民*行*院长这两个反动派!”这两个反动派都当了我们的机要命脉了,大家一听都明白怎么回事了,就都笑了,气氛非常活跃,疲劳都没有了。
我在王家峪的时候,从王家峪搬到庄北,从庄北又搬到武*寺(音),又搬到麻田,老是换地方。*治部、司令员在麻田,司令部在上麻田,*治部在下麻田。年敌人就跟过去侦察好了似的,来的很急,我们半夜里起身,离开这个地方,所以说麻田战役、十字岭战役,实际上是敌人要合拢*治部、司令部、还有*校这些机关,这些机关没有战斗力。有个特务团,特务团大概有左右的人,这个特务团的战斗力倒是可以,80%都是*员,除了伤号都是红*,所以特务团的战斗力非常强,战斗力再强,但是他人数少呀,武器不行呀,没有多少顶事的武器,有那个机枪,有小炮,那是他们最重要的武器了。但是这一个特务团呀,分布的面很广,跟着司令部底下只有一个连,所以这个连顶住敌人,机关人员马上撤。那时候行李都不多,我们的被子,自己背上,就下山了,晚上到了南来铺。第二天早晨刚一起来,听说明早晨要突围,要突围,没有战斗力呀,都是些文职人员,往山上走,等上到山顶上以后,敌人的飞机就开始炸了。隔着一个大山沟,敌人在那边,我们在这边,那炮也开始炸了,打死的牲口可不少。牲口驮着被子都倒在那,都能看得到,走到半路上,就散了,我就下来,上不去了,我就下山。
左参谋长带着一部分人往下走,他想让彭老总先走,彭老总让他,他让老总。他给彭老总说:“留得青山在,不怕没柴烧。你赶紧走,你走,我带队。”左参谋长说他带队,彭老部带着几个人就走了,就过去了。他走到一个山坡上,一个洼的地方。左参谋长说:“你们等一等,等一等,”他(左权)带着队伍先过去,等走到那儿,敌人的一颗炮弹打过来了,正好打在头上,躺在那就没有动,这是我听说的。第二天我出来,从路上看见他那尸体,尸体已经在那呆着呢。他是先让彭老总走,以后又带着队伍走,带着队伍走,他先头里试探看敌人怎么样,结果是牺牲了。当时过程就是这么个情况。
半路上,那时候叫板报组的一个同志,他膝盖的地方打了一枪,走不了路了,以后就把他搀到下边的一个南来沟,一个老百姓的家里。
我第二天出来以后,特务团找的人搜集这些打死的人,我碰到他们,出来在上边走道,渴得不得了呀,山上有几户人家,有个碾盘,碾盘上有雨水,就那么喝了雨不,闹了胃病。后来,彭老总知道我闹的胃病,给了我一盒药,叫胃火,别人没有呀,他有胃病,给他弄的药呀,他给我吃了。我吃了药之后,胃病基本上好了,可是以后经常犯,一直闹了几十年,到这时候才胖了,原来可瘦呢,原来体重只有80斤,现在这身体才好了,首长很关心下属,一般像那些官们,有这么关心嘛,彭老总能够给我药吃,很关心我,让我很感动。
像我回忆录上,写的两个事,一个是怀念两个老同志,一个叫刘文华(音),是个大学生,他是彭老总那时候的秘书,这个人文化程度很高,讲课的人文化程度低,请他讲课。他给我们讲共产*员的修养,这个同志在年的时候牺牲了,他写了一篇文章叫《有效的学习》,那文章和那时候毛主席写的格调一样,写得很好。我现在还有那个底子,写的放在我的小本上了,《有效的学习》,那篇文章写得非常有意思,这是一个老同志,牺牲了,是个知识分子,虽然是闹病牺牲的,可是很可惜。还有一个老同志,是管理科的副科长,叫谢汉楚(音),是个老红*,一次,敌人出来了,把我们原来住的那个地方,那是个庙叫武*寺,往庙里放*气了,他带着人去处理那些废*气,说怎么办呢,马上除草烧,别人不敢,他自己去,他先冲在前边去的,就烧房屋、烧芦草,好去掉那*气。现在去*气有科学,那时候不知道呀。可能那时候身体就受伤害,那个*气是什么*气呢,是不是现在讲的放的那个*气?那就不知道了,反正是*气,可能受伤害,所以就没有下山,以后病了,就死了。日本投降了,他就没有下山,在那个山沿上开的追悼后,我这不是写了两个同志呀,一个知识分子,一个工农干部,都是非常优秀的同志,这是一个事。
还有那个申舒(音),那是我们机要科的,我那个部队,他年龄和我差不多,十字岭战斗的时候,腿受伤了,把膝盖打了一枪,走不了了,躺在那个麦地里,这个我不知道呀,后来我们回去以后,收到他们的信,老百姓给传过去的信,给首长的信,那时是段科长的信,那时科长是给段连绍,这是年的事,我是年才任副科长。说我受伤了,我走不了了,我的密码已埋在我身边地里边了,我一时走不了,我不被敌人抓去,也得饿死,所以我很关心科里的同志是不是平安,很关心科里的同志。大体就是这么个意思,后来老百姓把他运到沟底下,在那儿养起来了。敌人没有到那去,如果到那去的话就把他给抓起来了。后来他又写了一封信,老百姓家里比较好,他们走的时候是不是吃的老百姓的粮食,来的时候带点钱买点粮食还回老百姓。写了这么一封信,后来,医院去了,这是找到他以后的事了,说这个同志在负伤以后还关心别的同志,在老百姓家里的时候,还关心群众纪律,很好的一个同志,就讲这些吧。